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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轻尘心中一紧,当即追问道,“什么意思?”
真真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解释道,“他与魔族结约,常年接触魔族,被煞气感染并不罕见,更何况是那般强的一个魔族。”
衣轻尘难以置信道,“没有挽救的方法了吗?”
真真摇了摇头,“目前看来是不可逆的。只要他与魔族的约定还存在一日,煞气便会伴着这份联系源源不断地将他侵蚀,任何外物的洗涤都是要建立在切断来源的基础上的,否则便相当于用水桶去舀干一片流动的水域,很不切实际。”
“就没有别的方法吗?”
“没有,除非你能找到那个魔族,让他毁约并离开慕容千。不过我觉得不可能。”
“为何?”
真真深吸了一口气,折服于衣轻尘的执着,无奈道,“虽你体内有沉池君的一半神魂,但你终归只是个人,你凭什么找到一个魔族,又凭什么让他听信你的话?”
衣轻尘方才意识到自己果真是气急攻心,竟连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给忘了,只能无力地坐回原地,任凭那种无助的失落侵袭四肢百骸。真真见状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“你虽然是他的兄长,可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,你弟弟好歹也这般大了,损益自会估量,你若有闲心想这些,不若考虑一下如何救沉池君?”
衣轻尘惊疑地看向真真,真真伸出手,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身下的水面,霎时涟漪扩散开来,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一片墨渍,衣轻尘定睛看了许久,方才意识到这并非墨渍,而是光线太过晦暗。
等了好半晌,钥匙碰撞的声响并脚步声终是打破了这片平静,黯淡的火把光芒照开一方小小的天地,花沉池正平静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,手脚上缚着手臂粗的铁链,未被衣料裹缚的皮肤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淤伤。
一人正站在牢笼外头,身旁侍卫的火把照出他的半张面孔,可以看出是个长着凤目,神情狂妄的男人,他y-in森地笑了两声,拍了拍手,身侧的侍卫便将火把丢进了牢笼之中,任凭火舌将花沉池脚边的干cao飞快舔舐,花沉池只是木然地望着这一切,逃不掉,便干脆不逃。
那长着凤目的男人冷哼一声,“还不肯说吗,死鸭子嘴硬......”
火焰所带来的温度连人靠近了都受不了,更不提已变作活死人的花沉池,他被火烤了片刻,额头已渗出淋漓的汗珠,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,却仍闭口不答。
长着凤目的男人便伸手从侍卫端着的托盘里取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事,丢到花沉池身边,那物事在火中滚了滚,很快便被吞噬了,只剩下个大致的轮廓,但衣轻尘还是看清了,那是一颗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