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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醒来时,天色已微微亮堂,朝雨与月家杀手早便醒了,正与放牛郎在江边检查竹筏的情况,花沉池则一直默默地躺在衣轻尘身旁,一双眼睛睁得很大,露出里头黑且深邃的眸子,仿佛能将一切看穿。
衣轻尘转过头去,恰与花沉池对视,整个人吓得一愣,花沉池平静地问道,“噩梦?还是她与你说了甚不好的消息?”衣轻尘想了想,默了许久,许是出于对慕容千的袒护,他选择了向花沉池隐瞒,便道,“噩梦罢了......”
花沉池眸色黯了黯,却也未再多说什么,只伸手揉了揉衣轻尘的脑袋,坐起身子,淡淡道,“既然醒了,便早些启程吧......”正要起身,衣轻尘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,花沉池面露不解,“怎么了?”
衣轻尘将镂空挂坠托在掌心,呈给花沉池看,“这是竹取给我的,听说可以安魂,你再不必担心我体内的魂魄会流回你体内了.....”
花沉池原本微蹙的眉目舒展开来,“当真?”
衣轻尘肯定地点了点头,“当真。”
花沉池合上双眼,释然地舒了一口气,“太好了......”
于野渡作别,朝雨东赴京华、帮衬长公主,放牛郎西会剑宗、寻访故友,去渭城的路上便只剩下了衣轻尘、花沉池、月家杀手并一个昏睡的江止戈。月家杀手同花沉池讨价还价许久,方才不至于独自一人担负起余下路程一直背负江止戈的重任。
放牛郎帮几人将筏停至两山交界、水流四通八达的平缓处,方才挥手作别,衣轻尘将竹蒿握在手中,试着撑了一段路,发觉并不如何吃力,便毛遂自荐道,“你二人还需耗费气力背江大哥,这撑筏的活便由我先做着吧。”
月家杀手自是求之不得,花沉池并未作答,衣轻尘便当他是默认了。
哼着小曲儿顺流而行,江风拂面,将几人的发丝吹得飞舞,月家杀手被眼下景致惹得颇为欢心,抽出笛子来吹曲,衣轻尘听着听着,嘴里的调子便不自觉跟着跑偏了。
竹筏沿途经过三四个村庄,起初衣轻尘还会将竹筏靠岸前去探看,可每一次见到的景象皆是尸横遍地,活人恸哭。
渐渐的,他便不再靠岸,而是加快手下撑蒿的速度,匆匆往渭城赶去。
申时三刻,竹筏终于抵达了桃泽附近,衣轻尘也如预料般在桃泽花海中遭遇了久候于此的鬼面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