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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衣轻尘对视片刻,哗啦啦的雨声风声不绝于耳,却仍掩不住那人轻轻一笑。他路过衣轻尘身侧,将伞交还,很是客气地问了句,“敢问巧手阁在何处?”衣轻尘指了指巧手阁方向,“沿着这条路走至最末便是。”
那人却“咦?”了一声,“你见过真真?”衣轻尘肯首,那人便又温温柔柔一笑,“我是她的朋友,特来接她回家,在此先行道别了。”话音刚落,凉风拂面,偌大的街道上除衣轻尘一人外,空空如也。
衣轻尘讶异之余却恍然再也记不起方才那人的容貌,只有一个肯定而又笼统的形容镌刻脑中,便是好看,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人都要好看,好看极了。
身在风雨之中,衣轻尘未再过多纠结男人的相貌,沿着大道继续往河边走,待出了城门,便能瞧见河堤边围了一众看热闹的人群,他在里头找着了巧娘和苏瞎子的方位,行至二人身边。
巧娘正在与一旁的居民聊天,瞧见衣轻尘,便赶忙唤他过来,而后指着水面上的断桥道,“桃泽那株封印水怪的血桃让人给伐了,断木被水冲下后将出城的桥也给撞了,真是祸不单行。”
衣轻尘这才注意到河滩旁竟还躺着一棵桃树,虽叶片花瓣已被河水冲刷了大半,却仍艳丽非常,十余名河工身上系了绳索欲意下去打捞,为首那名喊着号子,岸边的众人也便帮着一块喊,一时间好不热闹,丝毫看不出眼下渭城处境的凄惨。
巧娘将手搭在唇畔帮着喊了一会儿,便停下来喘气,瞧见衣轻尘满面愁容,便拍着衣轻尘的胳膊让他跟着一块儿喊喊,衣轻尘推辞不过,也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,却一不小心岔了气,蹲在原地咳个不停。
巧娘只捂着嘴笑,“衣公子你这身子骨果真孱弱,难怪禅机先生不肯将他毕生所学传授与你,似那制造偃甲动辄便是体力活,公子你定是做不得的。”
巧娘说的虽是实话,却也是衣轻尘心中的一块疙瘩。
他自幼时那场瘟疫中挺过来后便成了如今这般体质,吃药锻炼皆无甚用处,一辈子只得如此,他也很希望能够帮上柳师父以此偿还恩情,可他眼下既学不得师父手艺,当年为贼时仰仗的轻功与暗器也忘了大半,眼下已是个活生生的废人,师父瞒着自己去修河神也情有可原,可他心中就是很不舒服。
难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毫无用武之地,混吃等死吗?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衣轻尘这般回应着巧娘。咳嗽渐渐平缓,肺部却仍是隐隐作痛,衣轻尘此刻的心情委实算不上好,望着巧娘也再笑不出来,只谢过巧娘朝他递来的右手,走到城墙下头休息去了。
城墙下头布着斑驳的痕迹与青苔,衣轻尘择了处稍干净些的地方,便撑了伞倚着。方才缓了口气,城门那处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呼,“禅机先生,县令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