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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娘见他不肯过来,便抄着手走了过去,在衣轻尘慌张的目光中徐徐地吸了口烟斗,徐徐地吐出白雾,徐徐地笑道,“衣公子怎走的这般急切?竟是连巧娘我都不理了?让巧娘我猜猜,依着衣公子去的方向......定是去衙门寻禅机先生吧。”
巧手阁坐落于渭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,消息自然流传飞快,巧娘知晓这些也不足为奇,不过巧娘与柳师父也算有些交情,眼下巧娘既敢这般笑,便证明柳师父应无大碍,衣轻尘一颗悬着的心便也定了三分,“敢问巧姑娘可是知晓些什么?”
巧娘捂嘴莞尔一笑,“说不上知晓,只是方才碰巧看见止霖止风二人恭恭敬敬地同禅机先生打门前过,便上去与他三人聊了聊。公子你也晓得的,河神若是损坏,毁掉的便是整个镇子。”
即便巧娘不点提,衣轻尘也比城中大多数人更清楚河神毁坏的危害,只是他太过担忧柳师父的身体状况,以至于根本顾不得什么镇子,在他心里,要柳师父下水便是要他老人家的命,用师父的命去换全镇子的命,不值当!
“一人的命,一城的命,无甚不同,究其所以,不过是人心权衡.....”
冷冷清清的女声自身侧传来,衣轻尘循声望去,发现竟是方才在桥上遇见的神秘姑娘,她仍作斗篷打扮,黑漆漆的布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白梅,巧娘显然也不识得她,却对她所说的话颇感兴趣,“姑娘倒了悟深刻,不知于你而言,是一人的命重要,还是一城的命重要呢?”
那姑娘只淡淡答道,“若得我心,无论人或城,便值得舍弃一切。”
巧娘得此回复,竟是比往常任一时刻都要笑得欢喜,苏瞎子闻声而出,怀中仍抱着一坛子美酒,“老板娘你作甚笑得这般吓人?捡着钱袋子了?”瞧见那神秘姑娘,当即吓得酒醒了大半,“小凌子?你怎这般模样便出来了?”
被唤作小凌子的姑娘瞧见苏瞎子也并不见得如何开心,全然未有故人重逢的喜悦,只绕开衣轻尘与巧娘,与苏瞎子擦肩而过,“方才在桃林那处遇上些麻烦事,此地的山水并不太平。”
小凌子进屋落座,苏瞎子仍倚着门框酒意微醺,后者目光与巧娘对上,尴尬地笑了一笑。苏瞎子虽唤作瞎子,其实并不瞎,瞎子是渭城人对神棍的称呼。
苏瞎子刚被巧娘从路边捡回来时,只是在小吃摊旁做些算命骗饭吃的营生,后来小摊翻新,巧手阁建成,这才进而成了个说书的,只是瞎子这名头已被渭城人唤的熟了,便也再无人刻意去问询他的名号。
衣轻尘不住往屋内探头,心中很是担忧,苏瞎子生怕衣轻尘误会什么,赶忙出面解释,“这姑娘与瞎子我乃故交,脾x_ing虽是古怪,却也不是甚恶人。”话音刚落,苏瞎子又惊奇地“咦”了一声,三两步走至衣轻尘跟前,抓住后者手腕,将掌心摊开来查看,“公子你先前去过桃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