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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白雪将靴子脱了,同慕容千一并坐在榻上,“你觉得哪处有用?”慕容千直截了当道,“那断月不正常,寻常姑娘家遇上死了人,不该往人多的地方去么?她偏生一人在那僻静处偷偷摸摸地哭,若是被吓到,便更不该往那儿躲啊。”
慕容千说的兴致冲冲,衣白雪听罢却噗嗤笑了出声,慕容千当即脸红了大半,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,衣白雪却将他搂在怀中,欣慰叹息,“说起话来头头是道,还颇有道理,看来小千已是个大人了。”
慕容千被衣白雪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便将脸埋在后者怀中,闷声闷气地说话,“雪哥哥是怎般想的?”
衣白雪却突然低声道,“哥哥想的同你差不得多少,只是你未注意到沉生话中的一个细节。”慕容千还想问是什么细节,衣白雪却将食指放在唇畔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沉池长老自有打算,我等外人配合便是。”
他说这话时,目光是瞥向窗外的。
慕容千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动静,仿佛野兽穿梭cao丛,短暂而迅疾,若不细听,还以为是风吹叶片,杂乱无章中带着一丝规律与节奏,很明显,那处方才有人走过。
慕容千虽耳力极佳,却不敌衣白雪的资历深,待到那人走的远了,慕容千才如泄了气的纸球般趴倒在榻上,“雪哥哥一早便晓得有人在那?那番话也是说给他听的?”
衣白雪将被子盖在慕容千身上,同他一并躺了下来,眉宇间似有些疲惫,“早便晓得了,脚步轻快的很,应当是个姑娘。今夜你好生休息,哥哥为你守夜,沉池长老应当很快便会过来。”
听到花沉池的名号,慕容千当即清醒了大半,他很不理解花沉池为何今夜还要过来,衣白雪抚着他的背轻声道,“我二人终归是客,寄人篱下,做决定这种事还是要交由药宗定夺的。且哥哥并不愿将小千卷入其中,如若可以,倒真希望替你寻一安身的去处......”
这是慕容千八年来头一回听到衣白雪想要同自己分开,脑海中的弦突然绷紧,整颗心也被提了起来,他有些难以置信,就连撒娇说一句“小千不愿同雪哥哥分开”都忘了,只看着衣白雪的眼睛,试探着开口,“雪哥哥要将小千送走?”
衣白雪揉着他的脑袋,一字一句,轻声细语,如同说睡前故事般温柔地吐露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,“小千晓得为何哥哥姓衣,而你却姓慕容吗?”
慕容千摇了摇头,他确实问过衣白雪这个问题,可那时的衣白雪只告诉他“日后你自然会晓得”,他也便未再追问过,只当这是个从折子戏中随手拈来的姓氏,不料今日衣白雪却主动提及,慕容千有些想听,却又有些不大敢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