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轻尘伸手拨开掩住门洞的花枝藤条,身着玄色华服之人正坐在石制茶几旁研磨药粉,那人听见花枝摩挲的动静,抬首,额前发丝坠下一缕,漠然的面上勾出一抹黯淡尘世的笑意,“你来了。”
衣轻尘便回以一笑,“厌喜,为何每次我到你这儿来,总是白日......”
厌喜笑而不语。
“你今儿研的是甚药?”衣轻尘与之结识了十年,虽至今没弄清厌喜从何而来,又为何长存于自己梦中,却总怀抱着一股亲近之感。他走至石桌前,用指尖沾了些石杵上的粉末送入口中,苦味顿时麻痹了整个口腔。
厌喜无奈笑道,“莽撞,若我研的是(这也??)毒(要屏蔽??)药(我佛了??),你可有想过后果?”
衣轻尘端起茶盏漱口,“这不是有你在么?你医术卓绝,还能眼睁睁看着我死不成?”厌喜摇了摇头,继续提笔记录药方,衣轻尘好奇地凑了过去,“你这是在写什么?”
厌喜头也不抬,全神贯注纸上,“调理柳公腿伤的新药方,虽还未完成,但效用定会比上次交予你的那副方子效力好些。”
衣轻尘顿时蔫吧了,“你还是别写了吧,写了我也买不起。”
厌喜不解,“这些都是价格很低的药物,为何会有买不起一说?”
衣轻尘便将近月来黄老板连连抬高药价一事告知了厌喜,厌喜听罢,眉头皱了皱,“仗着灵山弟子身份胡作非为?若我还活着的话......”
衣轻尘坐在厌喜对面,直将厌喜的话听得清楚,“你是神吧?神也会死?”
厌喜笑道,“你哪儿看出我是神了?”
衣轻尘如实道,“我也不清楚,总觉得你与常人不大一样,至少你这般好看的,我在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厌喜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,但能够被衣轻尘如此夸赞,还是颇为受用的。
二人如此闲谈了一盏茶的功夫,衣轻尘方才后知后觉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,“我喝的不是你的杯子吧?”刚说完,才注意到厌喜面前也有一盏茶,便更加疑惑了,“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泡两杯茶?”
厌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习惯罢了。”
既不肯细说,衣轻尘也不好多问,只好转移了话题,“厌喜,你教我识字吧。”厌喜不解其意,衣轻尘便颓丧着脸解释道,“文不成,武不就,赚不来钱,还要师父挣钱养家,人人看我皆如绣花cao包,我也想活得争气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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