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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个个穿着红衣劲装,胸口绣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鹰隼云海图,三指宽的腰带上佩着一柄货真价实的朴刀。衣轻尘当即认出了来人的身份,下意识地浑身一颤,又将自己往墙角的y-in影里挪了挪。
可仔细一想,这些人应当不是来找自己的,自己不过只是偷了一株活血cao,就算今儿运势不好被那老眼昏花的黄老板觉察,栽了跟头,衙门的官老爷又怎会为了这区区几根糖葫芦的钱,派出这么一大群捕快?
大约白衣在黑暗中着实晃眼,红衣捕快们很快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衣轻尘,其中一人弯下腰将那被踩了一脚的锦囊捡起,打开看了看,而后半跪在衣轻尘跟前,与之平视,问询道,“小兄弟,你方才可瞧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?手中拎着斧子,身上穿着褐色褂子。”
衣轻尘闻言暗自舒了一口气,捂着胸口作虚弱状,指着那大块头逃跑的方向道,“就是那个撞了我的大块头?他往那边去了。”
红衣捕快起身抱拳道,“多谢公子。”朝身后几人吩咐道,“止风,止霜,你们带人去追,止霖,你将小兄弟送去医馆,无论最后有无抓着人,落日时分在衙门口集合。”
衣轻尘一听要回医馆,不禁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积蓄和锦囊里躺着的活血cao,忙挥手道,“不打紧的,歇息半日便可。”
红衣捕快想了想,将锦囊递还衣轻尘,又将面盘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道,“小兄弟,近来城中流入一批匪寇毛贼,不少居民财物因此失窃,回家后关好门窗,锁紧财物,入夜莫再出门乱逛,免得被我那群弟兄们抓进去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我觉得你面熟的很,敢问是谁家公子?”
衣轻尘用衣角擦拭着脸上的灰痕,虽然狼狈,但胜在笑声清朗,“城北柳木匠,柳色青之徒。”他报师父名号时,声音总是敞亮的,不单单是因为崇拜师父的手艺,更多的是佩服那股子凭借手艺谋生,哪怕日子过得再苦依旧不卑不亢的执着。
柳师父和自己不同,自己什么都学不好,也干不了体力活,就连想要孝敬他老人家一副药,也得靠欠的偷的。不过好在自己生来反应便快,偷药一直未没被逮到过,不至于令师父老脸蒙羞,也好在师父他老人家腿脚不便,平日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瞧不见自己这副无事可做的混账样,少了给他老人家心里添堵。
师父他老人家把自己捡回来也有十年了,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他一个老人家靠着那些木头给自己挣吃挣喝,虽不是餐餐有r_ou_,但也足够温饱,胜过街头乞儿,每每想到这些,衣轻尘心中便不是滋味,他是真怕伤了他老人家的心。
红衣捕快显然也是识得柳师父名号的,顷刻恍然,“原是他老人家,那你便是衣兄弟了?你可还记得我?江止戈。十年前你落户渭城的手续还是在我手上办的。”
衣轻尘愣了愣,这才肯正眼瞧一瞧眼前的男人,他个头很是挺拔,高出了衣轻尘一大截,眉宇间流露着一股天地间唯我捍卫苍生正道的浩然之气,正笑得爽朗。
大约做贼做的久了,衣轻尘对这般正气最是无法抵抗,是以虽然本能抵触,却还是回了个客气的笑脸,“自然是认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