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千笑道,“说来,此物可是如会姑娘自小佩戴之物?”
如会回想道,“我祖父同我说,我刚学会握东西的时候,便成天抓着木头和刀子,他们生怕我受伤,便将刀子藏了,结果有一天他们务农回来,发现我一个人缩在房间里,用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刀子雕了个木偶,后来我稍长大了些,便不记得此事了,不过小冥萤到底陪了我十多年......”
“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你们不许伤他......”
说罢,眼巴巴地盯着国师手里的木偶,生怕国师一气之下将他给捏碎了。
国师盯着木偶看了很久,转而看了看地上那个劈成两半的女人偃甲,又看了看一脸壮烈的如会,继而看向慕容千,捂脸笑道,“原来如此......原来如此......所以我无论如何,用尽所有办法也没能将主人的魂魄唤回到偃甲躯体中......”
“原来......是约定的期限已经到了吗......”
如会听得莫名,只趁着国师分心之际,一把抢过国师掌心中的木偶,飞奔至慕容千身后,心有余悸地转头去看国师,发现他竟是没有追上来。
慕容千见状,颇为好笑地看着如会,“如会姑娘,你莫不是忘了在下也是食髓教的护法一事?”
如会愣住了,“可......可这个身份不是骗人的么?你应当是向着衣公子的吧?”
慕容千点头道,“我确是向着雪哥哥,可我并非向着南行军啊。”说罢,拔出剑来,搭在如会的脖颈处,将面具重新扣回脸上,轻笑道,“我的立场只有雪哥哥罢了,不论是食髓教、南行军、中原、南疆、慕容府,一切一切......都只是工具,只要能保护雪哥哥,一切可为我所用之物,皆可随意取舍。”
国师愣住了,“慕容千,你要作甚?”
慕容千笑道,“我的猜测果真不错......打我进入食髓教的那一刻起,我便在搜集你们所有人的弱点,我观察了很久,找到了所有人的弱点,却唯独不明白你究竟珍惜何物。”
“起初我以为会是那个女人的偃甲,可你却舍得将她一人放置在空屋之中、遗落在谷外,落得个被南行军拆毁的下场,所以应当也不会是此物。”
“直到后来我听说了那个关于偃甲人与天才偃师的故事,调查了很多关于那座村庄的往事,你猜我找到了什么......”
国师紧张道,“什么?”
慕容千又笑了几声,“那个天才偃师自己写的日记。虽被大火烧了,却仍留下了只字片语,被忏悔的村民们供在了祠堂中,我好不容易才买通了看祠堂的将此物呈与我看,然后出乎意料地发现,那个人形偃甲的名字,叫作冥嬴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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