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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时候,衣轻尘会觉得江止戈这人过于刻板了,刻板到连一丁点亲情都不讲,可就原则而言,他做的也没有错,反倒是奉公守法,为人称颂,留一世美誉了,可衣轻尘是打心底里不赞同的,便也没有去回应江止戈的话,只是有些同情地望向江九曲。
彼时江九曲立在原地,一手捏拳,一手捏着剑柄,神情可谓是极度扭曲了。
风从山谷吹来,将一树红线吹得飘摇,江九曲将手中的剑柄捏断,捂脸疯癫地笑了起来,原地转了几个圈,褪去外边罩着的红色衣袍,朝花宗弟子们丢去,衣轻尘忙出声提醒道,“快躲开!”
绸缎撕裂衣袍,眨眼便刺穿了数名花宗弟子的身躯,将之串联在了一块儿,鲜红的衣袍翩然落地,江九曲已是披头散发,神色疯狂,衣轻尘晓得接下来是免不得要有一场恶战了,眼下他们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到独孤先生回来,否则以眼下这点兵力,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江九曲的。
思索片刻,忙对剩下的两名花宗弟子道,“你们快回去找独孤先生!”
蹲在同窗尸首跟前哭哭啼啼的两名花宗弟子赶忙起身,往自在宫跑去,江九曲朝她二人抛去一条绸缎,沉生赶忙用剑去挡,最后虽被割伤了手臂,却也勉强护住了二人。
江九曲又情绪失控般捂脸笑了一阵,倏而垂下手,径直朝几人冲来。
眼下整片空地上只剩下衣轻尘、沉生与江止戈三人,衣轻尘自己算半个病人,还得照顾着江止戈,只能将对付江九曲的重任交给了沉生,幸而沉生剑术颇佳,能得剑宗看重,拖延起江九曲来也还算勉强。
可到底沉生的佩剑已经断了半截,本就是短兵,要对付软兵长兵的绸缎已是不易,眼下手臂又添新伤,更是雪上加霜,不过拖了一盏茶功夫,随着绸缎数量的增加,沉生已经越来越觉得乏力。
不过好在又一盏茶的时辰过后,花宗的两名弟子终于成功地将自在宫中的其他人找了出来。
眼下沉生身上已经多出了许多割伤,流了不少血,便暂且退下,将战场交由独孤先生他们来应付,独孤先生见着模样如此癫狂的江九曲,仍选择孤身走出人群,秉承先礼后兵的传统,笑问道,“阁下便是与玉面飞狐齐名的鬼面郎君?”
江九曲幽幽地盯着独孤先生,“是又如何?”
独孤先生便径直说道,“此间事了,天地间便再无阁下容身之处,与其无地可去,不若来我府上?”
江九曲疑惑道,“你谁?”
独孤先生被如此回话,也不气恼,仍旧从容答道,“慕容千的授业之师。”
江九曲闻言愣了愣,眼眸半阖,“你就是那位独孤家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