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会忧心道,“这偃甲制来本就不能剧烈奔走,公子你伤才好,如此胡来,若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,该如何是好......”
衣轻尘拍了拍如会的脑袋,安慰道,“那只怨我,不怨你。”
又缓了一阵,方才站起身来,正盘算着去沉生那边看看战况,独孤先生却已经回来了,还一并带回了无量的尸首与那女人扭曲的偃甲身体。
二者皆被南行军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。
沉依匆匆跑去沉生身侧,焦急地问询受伤状况。
就衣轻尘看来,沉生与如英到底是用剑高手,独孤先生又援助得及时,多半没有受太重的伤,但肯定不会毫发无损。
如英从始至终只默默地在旁站着,看着沉依对沉生问这问那,神情之黯然,令人目不忍视,衣轻尘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,便对蹲在自己跟前同样神伤的如会道,“你去看看如英吧,这小子估计身上没多少伤,心里已经都是窟窿了。”
如会这才缓缓起身,去同如英表达了一番同门关怀,衣轻尘也才得空去看那人形偃甲与无量的状况。
就眼下来看,无量应是已经咽气了,至于死因,就先前目睹的状况来看,实在太过残忍,衣轻尘不愿细想。而那人形偃甲,则是被单独拖曳到了一片空地上,引来偃宗长老弟子们纷纷围观,“这,这当真是人形偃甲?”
“这可是禁术啊,怎么做到的?”
“荒谬,荒谬啊!”
偃甲已被人扭断了头颅,双目亦被挖出,死的很是彻底。衣轻尘看了片刻,隐约觉察身后有人走来,余光瞥了一眼来人的黑紫色衣袂,头也未回地问道,“依先生之见,这当真是人形偃甲?”
独孤先生将折扇打开,摇了摇,风度不减,丝毫看不出是刚打完一场胜仗回来的人,“不过只是一堆破铜烂铁,只因常年浇灌人血,吸引邪魅凭附其上,故而作祟罢了。眼下挖去她的双目,断了她的脖颈,邪魅再无法依凭,便散了。”
衣轻尘无言地叹了口气,心情也愈加复杂起来,再抬眼时,豆子已站在了不远处,分明哭花了脸,却仍守着无量的尸体不愿离去,衣轻尘纠结了很久,也自我反省了很多遍,方才朝着豆子伸出手,招了招,勉强笑道,“豆子,过来,大哥哥有话想问你。”
豆子抹着眼泪,缓缓走到衣轻尘跟前,虽看起来没有怨恨衣轻尘的意思,却也没有主动开口问衣轻尘要问什么,衣轻尘思索片刻,径直问道,“方才林间究竟发生了什么?国师同无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你知道些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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