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......”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跪倒在自己身侧,衣轻尘想要转动眼珠去看,可是弥留的神识已经容不得他再去做这种大幅度的动作了,倏而眼前一黑,身子一轻,整个人便腾空起来,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,只觉得迷蒙间,身子似在不断往上飘,可是自己的下半身却似被什么固定住了一般,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。
耳畔有人在哑着嗓子,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,“再撑一会,就一会,马上就要到了......”
撑一会?撑......为什么要撑......
“衣白雪,求求你,撑下去......”
“求你......”
赫然睁开双眼,衣轻尘只觉得喉咙渴得难受,硬撑着身子坐起,想要走去茶几旁喝茶,方一起身,小腿处便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楚,他吃痛地坐了回去,撩起裤腿,惊觉原本淤着青紫的地方,已然出现了一个脓泡,脓泡已经破了一个口子,黄绿色的脓水黏着裤子的布料,所以才会那么痛。
衣轻尘忍痛走去药柜前寻了一卷绷带,用茶水浸s-hi,擦拭伤口,待将脓水收拾得差不多了,方才得空去检查其他有些疼的部位。一番检查下来,双手双脚上统共已经出现了七个不同程度的脓包,最严重的这个已经破裂了,里头的r_ou_也已开始腐烂,似一个小坑般,坑底是红黑色的人r_ou_。
衣轻尘想了想,只将之挨个挑破清洗,随意抹了些金疮药,用绷带缠紧,便算作处理过了。
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衣轻尘匆匆将药与绷带收好,回到床榻上装睡,刚将被子盖好,沉生与沉依便走了进来,二人发现衣轻尘正是熟睡,脚步刻意放轻了些,前者走到茶几前,摩挲着桌角,轻声道,“这几日是谁负责给衣公子送饭的?”
沉依挠了挠头,“不知道啊,都给忙忘了,不过看衣公子这样,应是没被饿着吧......”
衣轻尘佯装初醒,转过头来望着二人,哑声道,“阿生,阿依?”
沉生与沉依赶忙走至榻前,后者半跪,扶着床沿,神色忧虑道,“公子你可有哪儿不舒服?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?”
衣轻尘浅笑道,“都是如会在照顾我。”
沉生与沉依见衣轻尘竟是笑了,一时有些震惊,当即对望一眼,沉依颇有些忧心地问道,“公子,你不怪我们了?”
衣轻尘只笑着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转而问道,“你二人突然一起来此,是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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