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暮回了帐内,独孤先生却在帐子外头站了一会,他将折扇在放手心里敲了敲,目光遥遥地放在豆子身上,衣轻尘注意到了独孤先生的举动,心中有些疑虑,独孤先生同样注意到了衣轻尘的视线,只将目光收敛,回望向衣轻尘,面具后一双眉眼弯弯。
衣轻尘尚在斟酌要不要过去同独孤先生搭话,还未斟酌出个结果来,独孤先生便已朝这处走来,路过衣轻尘身侧时,风轻云淡地笑了一声,简短说道,“看来这事儿,恐没法遂大多数人愿了。”
衣轻尘不知他指的何事,“先生说的是?”猜测道,“和战协议没能谈拢?”
独孤先生轻笑道,“非也,和战之事谈的十分顺利,比在下想象中的还要乐观,食髓教自愿退让,拱手很多利益,大方到似乎都没有防备我们会留有后手,这小姑娘今日前来不过只是来画个押罢了。”
衣轻尘更疑惑了,正想开口问询详情,独孤先生便问道,“说来,这小姑娘在食髓教中是何身份?”
衣轻尘想了想,描述道,“算不得位份多高,也没什么武艺,但食髓教的护法们大抵都很喜欢她,若定要寻个形容的话,约莫便是深渊之中唯一的一抹火种,先生可能明白我的意思?”
独孤先生点了点头,“原是如此,便也难怪了......”直至独孤先生离开,衣轻尘也没能弄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,不过既然独孤先生不肯直说,多半便是无关紧要或者不可直言之事,是以不再深究。
夜风阵阵,吹得衣轻尘耳朵后边隐隐作痛,揉又揉不得,便更加难受了,是以对沉依道,“回营帐去吧。”
沉依关切道,“天色还未尽暗,公子你在帐中待得太久了,趁此机会多透透气如何?”
衣轻尘却摇了摇头,“我有些头疼,便不逛了。”
沉依也无可奈何,只得顺了衣轻尘的意,正准备推着轮椅原路返回,转头便见如会仍站在原地发愣,是以唤了一声,将如会唤回神来,又问道,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如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没什么,就是在思考豆子那半环上新添的两点是何用途......”
沉依无奈笑道,“你啊,当初真该去偃宗的!”
回了营帐,将衣轻尘放回榻上,盖好被子,沉依与如会便离开了,衣轻尘一人躺在昏暗的帐中想了很久的计划,越想脑袋越疼,越疼便越想,最后竟是生生熬的不疼了,直到这时,方才决定合眼歇息一会。
一闭眼,同花沉池相遇的桩桩件件便又似走马灯般浮现眼前,衣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忍耐下去,只要这样一直合着眼,总会睡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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