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可是扭断你腿脚的罪魁祸首,不现在杀她已经是我的底限了。雪哥哥你纵使脾气再好,该记的仇也是要记的。”慕容千一面教训着衣轻尘,一面从衣裳内取出纸包,将之摊开在茶几上放凉,里头躺着两个热乎乎的包子。
慕容千就着茶几坐下,解释道,“回来的时候去了趟长乐宫,谷内活人比较少,食物也只有无量会特意去做,所以只有素斋,包子也只有野菜馅的......”
衣轻尘对吃什么倒是并不如何在意,反而更好奇谷口那边发生了什么,慕容千闻言解释道,“因为下了大雨,谷口的山壁有些崩塌,并非什么大事。”
衣轻尘反而有些忧心地问道,“路可有封上?”
慕容千却并不在意,“反正进出的路也不止一条......”话至此,不再多言,衣轻尘却注意到了关键,“不止一条?”
慕容千颇有深意地盯着衣轻尘,未再继续给出解释,只将包子掰作小份,喂到衣轻尘口中,一面喂,一面道,“这些事雪哥哥无需担忧,一切交给小千来做便好......”
慕容千既然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衣轻尘便晓得自己再问什么都没用了,只好闭上嘴,将包子尽数咽下。
吃饱喝足后静静地躺在榻上,听慕容千吹笛子。
千山雪被慕容千保存的很好,纵使当年彻底损坏,如今也听不出甚杂音,他吹的每一首曲子衣轻尘都记得,毕竟是出自自己之手,有婉转的,有凄凉的,有怀恋的,夹杂着潺潺雨声,每一首中的哀伤之意都被无限放大。
当年的衣白雪听不出来,眼下的衣轻尘再听,竟是发觉原来自己当初写下的每一首歌都如此清冷悲凉,听了数个时辰,竟是没能听到一首曲调欢快之作。
天色暗的很早,衣轻尘只能躺在榻上,没有可以用以计时的依凭,还睡了好一会儿,所以根本弄不清眼下究竟是何时辰,想要开口问一问慕容千,可是望着后者那临窗吹笛的背影,又不忍出声打扰,便抱着过一会儿再问的想法静静候着,结果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。
半梦半醒时,还能隐约觉察伤口处的刺痛,只觉得y-in雨天气果真难熬,也不知道柳师父他们眼下过的好不好。
他本就多思多虑,临睡前也免不得要想很多,直到最后一个念头浮起:沉池明儿就要来陪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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