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九曲方才直起身,走到牢笼跟前,一时间,原本聚在栅栏附近的人都瑟缩进了黑暗中,连那些因断手吃痛哀嚎的声音都听不见了,江九曲笑了片刻,柔声说道,“你们若是不将那些断手之人交出,便一同领罚吧......”
绸缎一抛,卷住一根照明用的火把,扯回手中,笼中人见状,很快便出现了内讧,却迟迟没有人给出交代,江九曲无聊地掏了掏耳朵,往小指轻吹了一口气,右手轻轻一抛,直接将火把丢到了牢中的地上。
火把的火势比火折子的火势凶上几个势头,火舌很快便将周遭潮s-hi的茅cao烘干了,火光渐大,映照出无数惊恐的面庞,突然有人冲了出来,要去扑灭火势,江九曲背过身去看也不看,悄然一抛绸缎,直接将那人的胸腔刺穿,任凭此人倒地不起,化作火势的肥料。
如此一来,竟果真再无人敢继续靠近火把,只拼命往牢笼内瑟缩,呼救,甚至不惜跪下恳求江九曲,江九曲听着那些蝼蚁求生的呼嚎,越听越是兴奋,最后竟是捧腹笑得颠颠倒倒。
衣轻尘没能在火光找到那抹白色的身影,正疑惑是否会是自己先前看花了眼,便见人群中还有个年岁很小的小姑娘,衣轻尘有些震惊,南行军里应当是没有这般年纪的孩子的啊?是以问众人,“那小姑娘是谁?”
众人纷纷说不认识,有人因此认出了衣轻尘的身份,转而不顾一切地求起了衣轻尘,也有些强壮些的男人意识到了这孩子是衣轻尘的软肋,便刻意将那小姑娘提了出来,连连往火势中推,衣轻尘怒道,“你们住手!”
江九曲的笑声也渐渐止住了,断月蹙眉道,“你将狼趾村的孩子也抓来了?”
江九曲喃喃道,“奴家不记得有捉过小孩子......”继而“啧”了一声,不耐地抛出绸缎,将那推搡小姑娘的男人径直杀了,三两步走上前去,拉开牢笼大门,将那小姑娘提了出来,往衣轻尘怀中一丢。
衣轻尘本就浑身伤痛,被如此一袭,原本才愈合了些的伤处又裂了开来,疼得他龇牙咧嘴,江九曲只捂嘴笑道,“奴家可不是故意的。”
小姑娘一直在闷头哭,衣轻尘却比她还想哭,断月将小姑娘抱在怀中,哄了好久,却仍不见哭声弱下去,江九曲听得心烦,慌忙转身逃了,断月将小姑娘又哄了一会,小姑娘方才渐渐收势,缓缓睡了过去。
衣轻尘望着牢笼中愈来愈大的火势,提醒断月道,“若是全部烧死的话,会有麻烦的吧?”
断月望了望笼中景象,只将小姑娘轻轻放回到衣轻尘怀中,又绕到了衣轻尘身后,推着轮椅原路返回,语气十分淡然,“哪些值得制成尸人,哪些是不需要留下的废物,江公子自有判断。”
衣轻尘听着身后牢笼内传出的惨叫,起了一身j-i皮疙瘩,回头去看,只见火海之中有人影扭动蜷曲着,接二连三地冲撞着牢门,最后生生与牢门融为了一体。火光驱散了周遭牢笼中的黑暗,那些侥幸未被关在这个牢笼中的人们皆是一脸绝望的神情,有人扑在栅栏上,不断朝着火海方向伸手呼嚎,似是在唤某个男人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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