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珩即使笑着一张脸也有些淡,能看出他此刻情绪的,恐怕只有他眼里的光采,就像两人在无闻殿的那段时间一样,他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和疏离的,只是此刻多了些……柔软。
季珩开口想说什么,却突然皱起眉,踉跄了一下,伸手抚上额角,似乎很痛苦的样子。
严潼几乎是下一刻就下来扶住了他,皱着眉把他扶到软塌上坐下,自己站着:“不记得就别想了。”
季珩缓了会儿,抬头歉意地笑笑:“童童别担心,最近忙着筹备婚礼,可能累着了,休息一会儿就好。”
严潼:“……”
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出如此手段,竟能让衡君仙尊男女不分真假不分至此?
而且他根本感知不到长恨殿哪个地方有施法的痕迹。
不过现在,比这个更让他感兴趣的是,那个人到底给季珩制造了一段怎样的记忆。
严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假装不经意提起:“婚宴是哪天?”
季珩眼中更柔和了一些:“前两日刚定下,想必咱们这次回去,严伯父就会告诉你了,定在正月初六。”
“为什么定在那天?”
“那天,诸事顺宜。而且,那是梅红正好的日子,母亲说,我们一路走来不易,选这个日子,咱们一定能像梅红一样,冬日熬到头了,就能顺顺当的相携白首。”
严潼顿了顿,眼眶酸涩,勉强提起一点笑容:“你母亲给你定亲的时候,你不是不愿意吗?”
季珩眼中闪过一丝急色,抓着严潼的衣袖道:“我愿意的,是我请母亲为我定亲的!”
严潼惊讶的看着他。
这也和原本的事实不一样?
季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脸上染了一层薄红,低下头去有点懊悔的样子。
“我是男子,你一直都知道?”严潼饶有兴趣的追问。
季珩点了点头,又抬眼瞧瞧看严潼,见他神色没变才放下心来,和他对视。
“你知道我是男子……为什么还要定亲?”
“因为,童童很好。”
严潼没再说话,两人就这么无言的看着彼此。
童童很好……
如果清醒的季珩能说出这句话,那该多好。
“你……”严潼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可季珩也没等他说完,就那样看了他一会儿,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。
严潼一愣,立刻俯身却探他的脉。
果然,又是那两股不相融的灵力在作祟。
一手抄起季珩膝弯,一手揽过他的背,严潼抱起季珩疾步走出正殿,几下轻点,几个来回间已经到了后山炼魂池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应该算是私设。
幻术和幻境都能使人产生幻觉,但幻术不能改变客观事实,幻境可以改变客观事实,也可以对人的记忆进行更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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