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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话, ”祁北杨哑声说,“别撩我了,晚上我就在这里陪着,半夜有什么不舒服, 就告诉我。”
余欢仍是舍不得松开他。
深深吸一口气,她才极小声地说:“祁北杨, 你真好。”
有这么一句话,祁北杨觉着这些天来的隐忍全部都值了。
晚上她睡的倒乖巧, 安安静静地躺着。祁北杨睡不着, 隔一阵子就要去看看她。
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,她惯常喜欢缩成一团睡, 现在右腿受伤, 缩不成了, 仍习惯性地微微侧着脸,手指贴在脸颊旁,呼吸均匀。
余欢全然不知祁北杨守着她,她睡的和个小猫似的,醒来的时候晕眩感还有,依旧是压制不住的反胃和想吐。
孟老太爷早晨过来探望,她忍着恶心,小口喝完了一碗糯糯的粥。
维克多先生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终于造访。
他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,浅金发,淡褐色的眼珠,身材高大;宋悠悠一直以为这传说中的维克多先生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,没想到他不过四十岁的模样,精神奕奕,一进病房就充满担忧地去看余欢。
探望完余欢,他这才去找孟老太爷“负荆请罪”,两人避开众人说话;祁北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,只关注余欢的病情。
每次护士量血压测体温的时候,他基本上都在,盯的严严实实,护士那边私下里给祁北杨起了个外号,叫做“监控器先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