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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皆是命,不可比不可比……”一人道,说罢,又聊起了别的不三不四的话。
我心中了然。
前番桓瓖与公子及沈冲说起这慎思宫的守卫时,也提起过鲁京此人,说他是新近到任,专门守宝楼。那时,他们说起此人,是在分析庞氏在慎思宫里的势力时附带提到的,若庞氏要对太子妃和皇太孙下手,领兵者恐怕就会是此人。
正琢磨着事,忽然,那门前又传来一阵吵闹。
我探头去瞥了瞥,却见只好几人走了出来,簇拥着中间一人。
“鲁司马过来了,快些站好。”一个将官过来提醒,“被他看到闲坐聊天,定然又要责罚。”
那两个卫士连忙应下,站好。
“啧啧,他喝得烂醉,却要我等守规矩……”一人讽刺道。
另一人忙道:“你低声些。”
二人不再说话,未几,那鲁京已经走到了面前。
他嘴里嘟嘟哝哝,似乎嚷着醉话。旁边的人赔着笑,一边扶着他一边附和,其中一人道:“司马,天色不早,还是先回房歇息。”
“回甚房!”鲁京嚷着,“带我去香风院!凝翠那làng妇,敢说我短……我……我这就去将她弄得下不来榻……”他嘴里一通不gān不净的话,待得走过去,那两个士卒实在憋不出,闷笑起来。
我仍躲在暗处,看着他们走过去,目光却一直留在那鲁京的身上。
虽是胖了些,那身高,倒是恰好……
鲁京想来真是庞宽身边的红人,他的居所不在兵马营里,却是占了旁边的一座宫院。
我潜入的时候,仍能听到鲁京在唱着曲,在墙外都能听见,跑着调又不堪入耳,都是花柳之地中流行的那些听着让人脸红艳词。旁人一边哄着,一边扶他在榻上躺下,但此人果真yín心炽热,才躺了不久,又起了来,说今夜定要去香风院战上一宿。
在公子身边待久了,这些话听得当真折磨,我挖了挖耳朵,觉得事不宜迟,还是早下手为好。
于是,待从人出去给鲁京取醒酒汤的时候,我从窗户摸入了房中。
室中只有鲁京,我才走到跟前,猛然闻到一股恶臭。看看地上,竟是吐了许多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