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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岂算得照顾。”我若无其事, “他不过正好无事可做,便来看看我。你也知散骑省那事,事情还未查明,公子便暂且告假。谁知晓那些人要做甚, 雒阳街上人来人往,突然又冲出些疯子来如何是好。”
惠风神色稍解, 然而对于公子抱我回府的事, 她仍然又羡慕又嫉妒, 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就问我感觉如何, 那目露凶光的模样,
“还能如何。”我无奈:“我那时人事不省,莫说公子,神仙来抱我我也不知。”
惠风将信将疑地看着我,却又遗憾摇头:“你怎可真晕过去?那可是桓公子。”
我瞥她:“莫忘了那时还有刺客,你莫非也想去撞一撞?”
惠风哂然:“自是不想。”说罢,却不善地看着我:“我每每想起来那日浴房里的事便深悔难当,若不是你跑来打扰,我说不定也可中个暑崴个足,让桓公子抱我回院子。”
“我怕公子生病么……”我想起那日的事便觉得耳根发热。
“霓生,”惠风神色严肃而认真,“若桓公子对你有意,你且不可见色忘义。”
我心底一动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我鄙夷地瞥她一眼,故作镇定。
惠风不依不饶:“这怎是胡说,如果桓公子想纳了你,你难道会推拒么?”
这倒是个问题。
“为何不会?”我反问。
惠风一愣,道:“那可是桓公子。”
“桓公子又如何。”我说,“我祖父说过,若男子真的喜欢你,必是明媒正娶。若连这也做不到,那必不是真喜欢。”
惠风看着我,神色有些吃惊。
“明媒正娶?”她说,“可……可你是个侍婢。”
“侍婢便不可光明正大嫁人么?”
“但公子那般人物,定然不可娶一个侍婢。”
虽然这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明白的,但乍得听到这话如此肯定地从别人口中出来,心中仍如同蒙上了一层晦暗。
“是啊。”我故作轻松道,“他定然不可,故而我定然也不会答应。”
惠风注视着我,好一会,叹口气。
“霓生,”她摇头,“总是这般留恋过去,我以为不好。”
“为何不好?”我问。
“须知人生在世,十有**不如意。”惠风难得认真地说,“想得太多,所求则多。我那边府中也有几个良家出身的奴婢,她们就是这般,放不下又得不到,郁郁寡欢,过得甚为辛苦。还不如像我等这些生来就是奴婢的人一般,睁一眼闭一眼,只图些甜头,过完此生了事。”
她说得并非全无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