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钰却是捂着嘴眉头紧蹙,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,眼看就要吐出来,一只手冷不防揪住他衣领,紧接着傅长言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。
傅长言亲了他的手,亲了他捂着嘴的那只手,被他此举一吓,宋钰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不适都抛诸脑后,眼中心上,只有他一个。
“别吐!千万别吐,吐了还得再喝一回。”
傅长言往后退开,边说边警惕的瞅着宋钰,怕他因为太过羞愤而拔剑砍他。
“不可以……”
宋钰喃喃自语了一声,抬手覆在自己被亲了的那只手上,眼睛都红了。
傅长言默默起身往门外溜,“我错了我错了,你别生气,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洗手好不好?”
说完转身跑了,生怕慢一步,云泽剑就飞过来了。
房里只剩下宋钰一人,他摩挲着自己被傅长言亲过的手背,嘴里细若蚊吟的把话说完,“不可以回应……”
嘴上如此警告自己,却又情难自禁地低头,将唇印在了被火焰灼过的手背。
这点星火,是傅长言留下的。
*
傅长言打水回去时,宋钰已不在房内,他找了找,发现他正盘腿坐在隔壁书房调理内息。
便把木盆放在门口,道:“宋钰,水给你打来了,你自己洗吧,我午膳还没用呢,你洗完手一起过来吃点。”
宋钰闭着眼,气息平和,淡淡启唇:“不必。”
“哦。”
早猜到他会说不必,傅长言领二人份的不过是为了自己多吃一份,遂不理宋钰了,照顾完自己的肚皮再说。
啃着gān巴巴的馒头时忽而想起山下破庙里的美酒好肉,登时便觉得嘴里的面坨索然无味难以下咽,凑合又咽了几口,实在是吃不下去了,打算还是下去走一遭换换口味。
既是出去喝酒吃肉,自然不能被宋家的人知晓,傅长言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,未觉有异后一撩衣摆蹑手蹑脚往外溜。
一路避开巡逻的弟子跑到僻静之处,方要chuī个口哨唤踏雪出来充当一下车马,衣领冷不防被人揪住,下一瞬身体悬空离开地面,眼前花了一下,待他稳住身形时,人已飞天而起。
傅长言理一理被扯乱的衣袍,朝背对着自己御剑的男子gān笑起来:“咳,灵昀公子,你不是在打坐么,怎地来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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