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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他十岁进了那间祠堂,他的将来便已经泯灭在雪崖剑下,和慕沉的相逢,也不过是一场没头没尾的,孽缘……
最终也会和他自己一样,消失在雪崖剑里。
司诺溪终归是撑不住,闭上眼睛,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。胸膛浅浅起伏,不自觉蜷了蜷身子,两只手一并手抓着慕沉,不用力,也不松手。
慕沉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,心里愈发沉重。
玄羽无声叹口气,默然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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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太多太多的岁月里,慕沉以为他早已习惯了在鬼界的无所事事、漫漫长夜。
可到如今,他发现最漫长的不是时间,而是等一个人。
抱着希望,带着不安,就这么一直等下去。
“慕沉。”
轻微的声音响起。
慕沉一惊,蓦然回神:“你醒了?”
司诺溪两只手都被慕沉握在一起,抬起手来动了动,忽而握拳忽而又舒展开,自己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,随后支着手臂坐了起来:“我睡了多长时间?”
慕沉脸色难看,想瞪他又不舍得,只说了一句:“不知道,我没留意。”
他整颗心都是乱的。
玄羽依旧是是一身破烂青衣不曾换下,也跟着等在这里,一言不发打坐调息,闻言回答道:“一天一夜。”
“一天一夜啊。”司诺溪低垂着头喃喃自语。
他已经要算着时间过了。
旋即颇觉自嘲,为什么要问这种无所谓的问题,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不是吗?他一直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不是吗?
快了,就快了。
慕沉坐在旁边,将他往怀里靠了靠,轮回之力仔仔细细的探查一番,皱了皱眉头:“你这伤势,是好了?还是重了?”
还是和以前一样,除了那些直接受的伤他能看出来好转,别的,像是反噬这类的伤,他依然看不出什么明细来。
司诺溪抿唇,平淡道:“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。”
转而看向玄羽,司诺溪道:“多谢玄羽公子的九转丹,倘若我能寻到新的,介时再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