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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沉在哪!”
……
司诺溪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,慕沉没有跟来,只是身后的目光冻人般落在他身上,冰寒刺人的凉意自心底蔓延开。
他不敢去看,不敢去看慕沉是怎样的神情。
慕沉说他在意自己,自己却推开他的手,慕沉会如何想?
失落、难过?还是骂自己是个不知好歹的蠢货?
选第二个吧,第二个要更好些。
嫌他,厌他,然后忘记他。
做回那个无拘无束肆意自在的慕沉,总是那般浅勾着唇角不正经的笑着的慕沉,不要被自己这种挣不开枷锁也洗不净罪孽的人束缚。
不要再对他好,那样他会舍不得。
司诺溪嘴唇微微颤动,无声的浅浅呼出一口气来,平静的推开门,任谁也发现不了他的异常。
推开门木屋最外面那道门后,司诺溪淡淡抬眼却是忽然顿住,一双拳顿时握紧,看向地上那些被禁制层层护住的东西。
一笔一划,仔仔细细写下的无数个司诺溪,边缘处围了一圈的慕沉,张牙舞爪的将司诺溪护住,也困住。
旁边按着种类,分开放了许多的灵果,整整齐齐堆成几小堆摆在那里,一个个都已经枯萎的不像样子,不复最初的鲜嫩。
心尖最软的地方仿佛一下子遭了重击,司诺溪的呼吸一下子混乱起来,张了张嘴无声的吐出两个字,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几乎没了力气去迈出下一步。
慢慢蹲下身子,痴愣愣地盯着写了一地的名字,不由向前伸了伸手,禁制上光芒流转,却是毫无阻拦任由司诺溪的手穿了过去。
他仿佛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,颤抖着手碰了碰地上小小的慕沉两字,停顿片刻又颤巍巍的移到旁边紧挨着的一个司诺溪上面,手指动了动轻轻抹去那个名字。
可抹了一个,还有许许多多个,端端正正写在慕沉中间的司诺溪。
司诺溪眼眶渐渐泛红,张了张嘴,却是无言。
伸手,同样毫不受阻的穿过灵果上的禁制,在那枯萎了的红色果子堆尖顶上拿起一个gān瘪了的皱皱巴巴的红果子,小心翼翼握在掌中,顿了顿又捧在胸前,无比混乱的颤抖着喘了几口气。
天知道,他有多想大哭一场。
恍恍惚惚的站起身,果子捧在手上,又藏宝一样的握在掌心遮在袖子里,绕开地上的字和果子,紧挨着门边唯一的空隙,神游一样的晃动着走了出去。
不要这样对他好,他舍不得,他已经舍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