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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chūn分撇了撇嘴，“你说的轻巧，你上去试试？教官先声夺人，毕霜降原本就缺少锐勇之气，心怀退缩之情，现在估计大脑都一片空白了。”

“他若试图夺回节奏，组织起反击哪怕一次也好，教官估计都会有所改观。”麒初二“啧啧”道：“可惜一次都没有。一直往后退，他能退去哪里？你说是吧？十六？”

凤十六这才好像猛地惊醒过来，“嗯？”

看他的样子，九chūn分和麒初二之前的对话，他估计一句也没听见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看着他那有些难看的脸色，麒初二有些奇怪：“没睡醒？”

九chūn分接道：“还是没吃饱？”
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凤十六脸色有些苍白的摇了摇头，敷衍了过去。

他只是……忽然有些恐慌。

在凤惊蛰说，他们今天要杀死一个人后。

他并不是怕杀人，但他怕……他会杀了不该杀的人。

月明楼带来让他们杀的人，会是谁？是抓来的俘虏、是月明楼的仇敌、是无辜之人、还是……

而这时，听他说自己没事，九chūn分和麒初二也就不再去关注他了——很快，凤惊蛰就gān脆的收剑回鞘，反手一剑鞘抽在了毕霜降的手背上，痛得他一声哀嚎，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刀。

九chūn分吸了口气，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的“啧”了一声：“自己松开武器，完了，罪加一等。”

凤惊蛰的脸色也很难看，他看着汗流浃背，涨红了脸，连忙把刀捡起来，手背红了一片都不敢去捂的毕霜降，怒斥道：“你这些年的刀术是都练到狗身上了吗！？”

毕霜降支支吾吾的，不敢说话。

见他这副模样，凤惊蛰烦躁道：“滚到一边去。下一个。”

他的视线又冷冷的开始在男孩子中梭巡，刚才毕霜降低着头被点了出来，于是不少人gān脆抬起头来，迎上了凤惊蛰的目光。

可那些闪烁不定的眼神里，不少都写满了逞qiáng和心虚。这让凤惊蛰在心中忍不住的冷笑——玩的都是他们当年剩下的东西。

他正准备挑一个直视他直视的最久的，岂料凤十六却忽然自己走了出来。

凤惊蛰微微一愣，看见这个少年一脸认真的抬起了脸来：“教官，我想试试自己的水准。”

麒初二顿时大怒：“我靠，还可以这样！”

九chūn分也不可置信道：“太狡猾了！太狡猾了！竟然这样讨好教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