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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得几欲呕血,恶狠狠地上前抓住朱瑙衣襟:你!!
没等他动手,斜里忽然蹿出一人,猛地将他推开。他站立不稳,连退三步,险些摔倒,勉qiáng扶人站住了。站住后定睛一看,推他的竟是个长手长脚的少年。那少年虽瘦,力气却不小,目光如刀,刺得李绅先怯了三分。论身板,他固然比那少年结实些,可那少年的眼神却比他狠戾太多。真动起手来,谁赢谁输还说不好。
朱瑙不慌不忙理理被扯乱的衣服:李兄这是做什么?
亏也吃了,打又不敢打,李绅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。边上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,对着李绅指指点点,笑话他方才用五两银子买了两把野花。李绅丢不起这人,恶狠狠把金银花往地上一掷,道:好,好。我记住了!朱瑙,咱们走着瞧!甩下狠话,扭头就走。
朱瑙看着他的背影,失笑地摇了摇头,然后弯腰把他丢掉的金银花捡了起来。
啧啧,五两银子呢。朱瑙拍拍金银花上的灰,心情很好地抱着四捆花儿走了。
两人逛完集市回到住处,正好刘奇来送账本,要朱瑙看看本月的账目,朱瑙便让刘奇进了屋。程十八则去看望爷爷。
刘奇花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把本月经营状况向朱瑙汇报一番,天色已然不早,朱瑙便让刘奇早些回去,自己再看看账本。
刘奇没急着走,道:东家,咱的货已经不多了
朱瑙嗯了一声,抽出一本账册开始翻阅。
刘奇等了片刻,见他没有表示,只能又道:东家不进点货么?
朱瑙翘着二郎腿看账本,漫不经心道:不急。
刘奇:
刘奇很郁闷。打从洪灾以后,数不清的人来找他打探消息,询问朱瑙的动向。有些商贾甚至许以重金,请他若是从朱瑙处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,早日告知他们。但他虽然是朱瑙手下的掌柜,他也不比别人知道的多。他也一样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朱瑙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。
他踌躇片刻,厚着脸皮继续追问:东家往后打算进什么货呢?继续经营粮食,还是
朱瑙头也不抬:我还没想好。
刘奇:
他也不知朱瑙是真的没想好还是不肯告诉他,朱瑙的心思他从来看不透。他又傻站了一会儿,确定什么也问不出来,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过了一会儿,朱瑙准备把账册全收起来,于是开始清点数量。
一,二,三十,十一,十二
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,他抬头一看,来的人是程十八。程十八见他在做事,便站在门外没有进来。
十八,你找我有事?朱瑙随口问了一句,低头继续数数。然而他的手指僵在账册上,没能数下去——叫完程十八的名字,他就忘记自己数到哪儿了。十六还是十七来着?
程十八低声道:公子,有什么事需要我做?他大病初愈,就已迫不及待想要做事了。
朱瑙想了想,道:明日我找人来教你。
程十八点点头:好,那我先走了。
他离开后,朱瑙继续数账册数量:七,八,九
公子。
嗯?朱瑙抬头,看着去而复返的少年,十八,还有事?
程十八道:我看院子里还有些落叶,我先把地扫了吧。
朱瑙本想叫他好好休息,不必着急。然而想想这少年怕是躺不住,便耸肩道:随你。
程十八离开,朱瑙低头,看见自己手里的一大摞账本他无奈地把账本放下。又忘记数哪儿了。
少年走出没几步,又想起些什么,第二次去而复返。当他走到朱瑙房门前,只见朱瑙这回没在清点账册,反而对着他叹了口气。
程十八:?
程十八。朱瑙想一出是一出,我给你改个名字吧?
程十八:
他是穷人家出身,父母不识字,孩子什么时候出生便以出生的日子作为名字。他自己也不大喜欢这名字,只是叫习惯了,也就随它去了。因此他微怔之后便慡快地答应:好的。
朱瑙思索片刻,道:你是正月十八生的你出生那天正好是惊蛰?
程十八点头。
那以后就叫你惊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