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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夫被他打断,顿了一顿,道:我们本想与那些官兵理论,东家大抵是怕得罪官兵,还是叫我们回头了——才说没两句,又忍不住抱怨起来,那些兵匪只会跟我们老百姓逞威风,一旦遇上山贼,他们跑得比谁都快!——没办法,我们只能原路退回山下,让官兵通行。等官兵都走了,我们打算继续赶路。当时天色已经不早了,若不抓紧,天黑之前我们就来不及赶到下一个城镇。可是东家却说,让我们别再走了,反正已经掉头,索性回去算了。
他把自己说渴了,端起茶杯又咕嘟喝了一大口。放下杯子的时候,只见桌上的人全都眼巴巴看着他。
脚夫:
众人:
脚夫:
一桌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,李绅莫名道:然后呢?!怎么不说了?
然后?脚夫挠挠头,东家让我们回去,我们就回去了啊。
众人:
不、不是,李绅都让他弄糊涂了,朱瑙让你们回哪儿去?
回阆州啊。后来我们没去进货,就直接回阆州了。
李坤等人目瞪口呆。他们想知道的就是朱瑙为什么突然回阆州,结果这脚夫控诉官兵霸道无理的废话说了一大堆,真正的重点反倒一句话带过了。什么叫做反正已经掉头,索性回去算了??这是人话吗??
李绅急得要挠墙:他到底为什么让你们回去?!
脚夫同样一脸纳闷:我也不知道啊!好端端的,都赶了好几天的路了,眼瞅就要到了,怎么忽然让我们回去?东家莫不是让那些官兵给气糊涂了吧?
众人:
李绅怀疑这脚夫在装疯卖傻地戏弄他们,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,指着那脚夫的鼻子:你
他身边几人忙把他压下去,劝他消消火气。李绅觉得那脚夫是故意的,其他人倒不这么认为。他们都了解朱瑙,这种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事情,的确像是朱瑙做出来的,怨不得脚夫。
朱瑙忽然改变主意,应当和那群官兵有关系。许是发生了什么事,脚夫没注意到。因此如果想弄明白,还得从这些官兵身上下手。张翔想了想,问道:你知不知道,你们在山谷里遇上的那群官兵,他们是去做什么的?
脚夫想了一会儿,答道:我记得他们运货的车上装着许多石块、草垛,还有些工具像是去修建工事的。
桌上一位名叫王习的人一愣,似乎想到了什么,连忙追问道:你知不知道那队官兵是往哪儿去的?
脚夫老老实实道:我好像听说他们是去渝州的。
听到渝州两字,王习眼睛一亮,道:果然如此!我明白了!
其他人还茫然着,纷纷将目光投向王习:你明白什么了?
王习道:你们知不知道,开chūn的时候渝州附近的江堤垮塌了一段?
席上有人点头,有人摇头。阆州和渝州相距不过数十里,却有群山相阻。有些人消息比较灵通,早知道消息;有些人不关心时事,便没有听说过。
我家前阵子有个从渝州来的客人,说是今年开chūn的时候下了一阵bào雨,江水涨cháo,把那边的江堤冲垮了一段。后来官府派人补上了。那天朱瑙碰上的,八成就是去渝州修补江堤的官兵。王习蹙眉思索片刻,道:难不成,那群官兵和朱瑙说了什么,朱瑙才提前知道了洪水会决堤的事情?
众人皆以为然。
唯独那脚夫,憨憨地摸了摸头:如果那些官兵都知道大堤会塌,怎么不把堤修好?
众人又是一愣。脚夫的话倒是给他们提了个醒,洪水会决堤的事儿,那些个官兵还真不该知道。一来几个月后的事情他们又怎能确定?二来人多口杂,如果真有这种事,按理早该传开了,没道理只有朱瑙一个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