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一声。
房间内灯光亮起,严隽一终于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。
“裴、裴董……?”
上次裴宴被时栖带着来剧组参观,他亲眼见周导介绍裴宴,给的头衔是盛跃传媒的董事,兼青禾资本的CEO。
如此年轻,必不可能是白手起家。
身后的家族背景可想而知,这样身份的人,哪里是他一个小明星能得罪的?
“保了多少钱?”
裴宴拿起旁边桌上时栖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,半蹲着,用刀背拍拍他的脸,笑容优雅矜贵,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伤人的水果刀,而是西餐厅里的刀叉。
“一千万赔你这张脸,够吗?”
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冰冷锋利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不不不——”
严隽一闻言胸口也不疼了,也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碰瓷了,推开裴宴拿刀的手抬腿就跑,一眨眼人就没了踪影。
裴宴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。
虽然他刚刚吓唬严隽一时说得有模有样,但他知道,这村子地方偏远,一没有监控二没有大医院,想要找到下药的证据并不容易。
但需要证据才能抓人的是警察。
裴宴不是。
以资本的力量让一个明星永远被封杀,对裴宴而言并不困难。
不过这也都是回去之后再处理的问题了。
裴宴转身准备和时栖告别。
然而一回头,却见时栖已经坐了起来,外套已经脱掉丢在chuáng边,里面的毛衣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,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时栖正低着头,专专心心地解自己的扣子。
“……你在gān什么?”
被裴宴一把摁住手的时栖茫然抬头。
“有点热。”
那酒很是奇怪。
一开始喝完跟喝了安眠药一样,困得要死,现在缓过劲了,又忽然跟打了jī血一样,浑身燥热,恨不得在这冰天雪地出去冬泳一圈。
房间里暖气倒是足,但照她这么脱下去也肯定会着凉。
“热也不能脱,穿好。”
女孩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两三粒,露出一大片细腻肌肤和jīng致锁骨,锁骨之下恰有一颗小痣。
与记忆中一般无二。
她盈盈一笑,纤细手臂勾上他的脖颈,歪歪头,笑得风情动人又纯真无辜。
“不穿。”
俯身靠近的时栖带着一点淡淡酒味,和她身上的甜香混杂在一起,宛如藤蔓绕树般无声无息地包裹着裴宴的所有感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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