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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。”柳清芳微笑,“娘知道你会回来,所以才给你收拾的,喜欢吗?”
温初白点点头,“喜欢!”
“那便好。”她带温初白坐在chuáng上,替她卸去了哪遮瑕霜,“明日我再给你涂上。”
温初白拉着她的手,“娘你别走,再陪陪我。”
柳清芳又何尝不想陪她?但又一想女儿受了那么多苦,舟车劳顿整日,更是心疼,只能不舍道,“你早些休息,明儿一早娘就来陪你。”
温初白只能答应,诺大的房、诺大的chuáng只有她一人,她将被子蒙在头上,脑海里一会儿转着柳清芳,一会儿转着白桃和汶雏,一会儿又转着江煜的笑脸。
不知道江煜这会儿在做什么呢?
怎么这么笨,都半天了,还没猜到自己在面霜铺里……
江煜自是无法去寻,水牢幽暗可怖,他才受了刑被挂在水中,四肢都由铁链锁着,防止他被淹死,可那水泡着伤口,让人只感觉疼痒难忍,痛不欲生。
“右护法。”
“右护法。”
门口传来一阵嘈杂,江煜抬起头,幽光中吾正正朝他走来,“吾……叔叔。”
吾正瞧他的样子,有些于心不忍,“你都演了那么多年,为何昨日不演给阿正看?能少吃多少苦头。”
江煜勉qiáng勾起唇角,露出个自嘲的笑来,“是啊,这十几年,我日日演戏,可我却也深知,伪装是给敌人看的,您和师父,从不是敌人。”
吾正叹了口气,“难为你有心,但这水牢……”
“吾叔叔。”江煜打断他,“阿白她可回到皇城了?”
吾正点头,“皇城近日的确查人极严,但我亲眼看她在城外遇到了太子,两人似是熟稔,之后便乘了太子的轿子进城了。”
江煜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太子哥哥通透明理,阿白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吾正心中气愤,“还想着别人,你先顾好自己,七日之期到了,去和你师父服个软,若非这样,我也帮不了你。”
江煜垂下头,盯着泛着涟漪的水面,“吾叔叔的好意,江煜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