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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阳自觉犯了大错,又吃了两位晚辈送来的烤红薯,良心更觉得煎熬,打定主意,痛定思痛,一定要补偿两人。
于是,温初白最近的日子一下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。
今天收到阚阳送来的一坛药酒,里面泡着蜈蚣、蜘蛛,将她吓得吱哇乱叫。
明天送来一套衣服,她穿上出去一转,发觉江煜身上的竟和她一样。
后天又在午饭时收到一锅听说是与江煜同款的huáng鳝泥鳅鹿茸韭菜汤。
温初白还没打开那盅,就要被那汤的味道熏得睁不开眼。
阚阳他……他和聪慧王府的赵管家该不会是兄弟吧?
都这么喜欢憋爆江煜。
日子在jī飞狗跳中如流水般逝去,温初白仍是那样,白日里练功,夜里药浴,得空了,就和江煜到处转着游玩,将重黎楼摸了个底朝天。
可她这几日却发现,江煜似乎遇到了什么事,眉宇间总是有着淡淡的焦虑。
这日练完功,温初白终于忍不住了,拉江煜回屋中坐好,“小石头,你这几天怎么了?怎么闷闷不乐的?”
江煜欲言又止,只好解释道,“不是闷闷不乐。”
温初白更奇怪,“那是怎么了?有人不长眼到你地盘上撒野了?”
她不这么说还好,一这么说,江煜的脸色又难看两分。
最近本已消停的江決一脉竟然又一次在江湖上活跃起来,看那逐渐蔓延过来的态势,隐隐有针对重黎楼的嫌疑。
但江煜担心的并不是这个。
“阿白,这几日药浴可都泡了?”
温初白点点头,“泡了啊,我问你为什么不开心,和我泡药浴有什么关系?”
江煜恍若未闻,“泡了八十天了?”
“你可记得真清楚。”温初白有些诧异,“今天就八十一天了——哎,你gān嘛!?”
她吓了一跳,她这话还没说完,江煜便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,一阵风似地回了屋子。
“泡药浴。”江煜将她放在chuáng上。
温初白瞧了一眼还没下山的太阳,奇怪道,“这也太早了,还没到时候呢。”
江煜抿了抿唇,“其实,其实是我听人说,今晚的月色很好,想带你早些去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