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下意识地倒退一步,生怕踩到温初白的指头,“没有。”
“我刚急了点。”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,今日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多,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绪还留在明月馆的头牌姑娘那,“今天也弄不了了,先休息吧。”
方才凶她的时候,白桃只是红了眼眶,温初白没想到,自己这会儿温言说话,竟把白桃给彻底弄哭了。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”她连忙过去给白桃擦着眼泪,“今儿挺晚的了,先去休息吧,明天再收拾,没什么大不了的,啊。”
白桃自是不肯,抽抽噎噎的,叫温初白与柳清芳一同劝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答应先回房去睡,明日再收拾这满地的面霜。
房间只余温初白一人,先前三人因为害怕被人撞破不好解释,便在她的卧房里做的面霜,现在遍地的面霜齐齐发功,熏得人头晕目眩。
温初白睡不着,gān脆找出了白日里买的绢布和丝线,用竹篮装着,又抱好被子,打算在院里凑合上一夜。
结果进院抬头一看天上,月似金钩,圆润漂亮,倒忽然想起了之前和江煜在山上赏月的那夜,虽按理说山顶的夜里会有些凉,但上回睡着却没觉得。她想着,又望了一眼月亮,gān脆挎着竹篮,扛上棉被,朝王府后山进发去了。
聪慧王府的人大多当这山是个荒山,鲜有人来,其实是江煜有意为之。那时候他还小,虽然聪慧王府比皇宫的耳目少了不少,但他师父也嫌不方便,二人一合计,gān脆每个夜里来这山顶练武,这一小片荒山便成了江煜专属的练功地。这样一来,不知情的人不会来,知情的人不敢来,江煜也便习惯了在这山顶上练功。
温初白走到半山腰,有些乏了,轻轻地打了个哈欠。
守着江煜的重安重康顿时互看一眼,等他们看向江煜,江煜已从入定中醒来,站直了身子。
“主子,属下……”重安请示一句,打算找个借口将温初白带开,以免打扰江煜。
却没想江煜只是摆了摆手,“不用,你们藏好便是。”
重安只好点头,再一晃神,重康不知何时竟然握住了他的手腕,将他带到了山顶后方的小树林里。
重安瞧着屁股底下的枝丫,挠挠头,“这儿有点眼熟。”
重康恨铁不成钢地瞧他一眼,“上回主子带王妃赏月,咱俩就是坐在了这棵树上。”
记忆回笼,重安重重地点了点头,又偷笑道,“是了,当时我就诧异主子怎么会带她来这,我记得你还在这问过我一个问题,好像你要当笨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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