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他们似乎过得很好,她没有再出现的必要了。
难以言喻的酸涩升腾发酵,情绪更是不由低落起来。
“就算是无话可说,可你不还是想再见他们一面吗?”
姬灵均握紧她冰凉的手,劝道,“娘亲,想见就去见见吧。凡人寿命短暂,犹豫久了,可能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。到那时候,还是会后悔的……”
他说:“去吧,我会跟你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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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殊望着术法蝴蝶飞入住院部,手中渗出冷汗,握着姬灵均的手不停颤抖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“医院,治病的地方。”
燕殊追着蝴蝶消失的方向,身形飞也似的闪进高层窗户。
这似乎是个单人病房,很安静。
透过不透明的白色帘子,隐隐可以看见病chuáng上躺着一个人,挂着药水,似乎正在沉睡,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。
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燕殊心里一阵发冷。
她快步上前,一把将挡在眼前的帘子掀开,神情怔怔地盯着病chuáng之上那个苍老瘦小的人影。
姬灵均也随着她来到这里,自然也看见了躺在chuáng上那个老人。
他眉头一促,眼前这个老人沉疴重疾,已然命不久矣。
也许是他们目光太过沉重,燕母似有觉察,缓缓睁开了眼。
她的眼睛浑浊掺着暗沉的血丝,待她瞧清眼前之人时,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欢喜。
燕母哑着声音,颤巍巍地伸出手,近乎急切地唤着燕殊的名字:“小殊……我的殊儿……”
“妈妈——”泪水决堤滚落。
燕殊扑到跟前,紧紧握着她的手,压抑哭泣:“是我!”
燕母也是情难自已。
她极力坐起身,皴裂gān瘦的手不停抚着她后顶,眼泪婆娑:“我就说不是我在做梦……我明明记得我有个女儿的,我含辛茹苦将她养到二十多岁,可二十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所有人都忘了,全部都说我只有儿子,说我是意症了。那怎么可能呢,你可是我痛了两天一夜才生下来的女儿啊……”
愧疚如cháo水将她淹没,燕殊哭得声嘶力竭。
泪水打湿了紧握的手掌,顺着她手臂不停滴落,濡湿大片被面。
燕母也在哭:“你爸是个傻的,说我人老老得成jīng神病,才会觉得自己生过一个女儿。我才不信他,我有没有生,难道我还能不清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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