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苍白的、沾满泥土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勉强直起上半身,左手箍紧右臂,手指攥的发白,竭力想要止住不断流失的血,但那根本无济于事。
他似是望着我,又像是在看我身后的别处,口中呢喃道:“这不对...你在咳,掉进渊泥之前...在那之前咳、你应该...已经死了...你已经死了...就算你是深渊...”
老头感到极度的困惑。他好像确信我已经死了...我不觉得他是在对我撒谎。
所以我其实...已经死过一次了吗?
我望着眼前苍老而狼狈的面容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一丝委屈的情绪从心涧流出,悄悄漫遍全身。
忍不住捏紧了小拳头。
“你们...”
啊,声音有点哑...
稍微清一下嗓子。
“你们...很希望,我死吗。”
轻声吐出的话语,在草原的夜风里飘散逝去。
老头猛然一个激灵。
他仿佛突然回了神,竭力克制着因疼痛而逐渐扭曲的面容,仓皇着对我喊道:“不,不是的咳咳!我不希望你死!那只是尼禄枢机主教的想法...我咳、我只是在他的管辖之下,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,我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