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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却是在床榻上,抬眸望去,夙衔正坐在窗前的桌案上低眉饮着茶。
"神君。"从床榻上下来,她走到他身旁坐下。
夙衔倒了一盏茶递与她,道:"小妖,明日随本君回天界吧。"
回天界?紫璃一愣。若是回了天界,恐怕她再不能与他这样坐着品茶了吧。到时候人间发生的一切。是不是也会随着虚影消失了。
"小妖?"见她不言,夙衔又唤了一声。试探的目光随之扫向她。
"呃,没事。"紫璃回过神来,慌忙低下头喝茶,茶水直冲进喉咙,险些呛着。
夙衔眼底闪过一阵失落,道:"小妖,你是不愿随本君回去吗?"
紫璃垂下眉睫,低声道:"回去了??是不是就结束了??"
"什么?"她的话语低沉,夙衔听得有些不真切。
紫璃手指紧捏着杯盏,朱唇紧抿,良久之后,她才鼓足勇气,轻声道:"在天宫的时候,玖悦仙子告诉我。神君一直爱着一个叫青鸾的仙子??"
夙衔脸色瞬变,却又听得她继续道:"神君一直等的人??是不是她?"
她缓缓抬起眸子看向他。见他脸色煞白,神情明显忽了。她的心,也跟着一起跌入了低谷。
两人都没有言语,周围寂静得可怕。仿佛针落可见。窒息的感觉压抑着双方,手心的汗已浸湿整个手掌。
深吸一口凉气,紫璃正欲再次开口,夙衔却突然道:"你究竟想说什么?"